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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guaro(巨人柱仙人掌):索诺拉沙漠的灵魂

索诺拉沙漠(The Sonoran Desert)

覆盖了美国亚利桑那州西南部、加利福尼亚州东南部、以及墨西哥索诺拉州西部的大片地区,是北美地区最大和最炎热的沙漠之一。

在索诺拉沙漠311,000平方公里的漫山遍野中,Saguaro(音/s??wɑro?/)——巨人柱仙人掌或如枪刺般直指天空,或高举着挥舞的枝干,守护着索诺拉几千年的历史——从地质学上说,这片沙漠还太年轻,还在由山变成碎石、进化向黄沙漫漫…,这里依然有水,沙漠竟然与大海相会;守护着这个世界上最完整、最大的旱地生态系统之一——沙漠里生活着60种哺乳动物,350种鸟,20种两栖类物种,100种以上爬行动物,30种当地鱼类,并有超过2000种当地的植物;也庇护着在索诺拉沙漠生活的17个美国土著民族。

索诺拉的象征物是巨人柱仙人掌。

巨人柱是独一无二的:在仙人掌科(Cactaceae)140属2000余种中,巨人柱属(Carnegiea)仅巨人柱(Saguaro)一种 。

只有当你真正深入索诺拉这个“太阳之火的王国”,逶迤穿行在如重装武士般凛然列阵荒漠的巨人柱们之间,或偶尔经过某株如沙漠游吟诗人般孤傲的巨人柱脚下,很多次,干渴的肌肤在孜孜不倦的阳光烤灼下粗糙,脚面被沙漠正午蒸腾的沙尘覆盖,40℃以上的干热催动汗水腌渍着双眼……在面对严苛环境的真切体验中,你会感受到巨人柱并不是专供荒漠上兀鹫停歇的栖木,而是在严酷之中强悍与温情、冷峻与浪漫、孤寂与宽厚、深沉与激情的丰沛生命和欣欣向荣。

像人一样,巨人柱年轻的时候豪气干云一柱冲天;一直到了75岁,身体上便长出像胳膊一样的分枝,巨人柱的寿命约200年,看看分枝的多少,便大概可知它的岁数。所以,75岁就像是巨人柱的成人礼,此后,便向不同的方向发展和伸展着臂膀,去拥抱和占有属于自己的一朵云一阵风一片天。

索诺拉沙漠日晒旺盛,夏季里温度高达110℉(43℃)。巨人柱有“沙漠英雄”的美名:为了适应干旱的沙漠环境,草本植物的叶子已经进化成针刺,以减少水分的蒸发;它的根深入土壤,深度是地面高度的2倍,而且分布很广,只有这样才能在沙土中吸收到充足的水份;它的茎厚大,因此能存贮得水分。在巨人柱巨大的身躯中可以贮存1吨以上的水,如同一个个蓄水池构成的沙漠森林,滋养着周边丰沛的生命。

在沙漠每年最干燥的5和6月,冬天所下的雨水早已荡然无存。此时的巨人柱枝顶长出了锦簇的花团,雪白的花朵中满是花蜜,这些花养育了鸟类、昆虫,甚至还有蝙蝠,它们则以传粉作为回报;当花朵发育成多肉的果实,为鬣蜥和美洲小狐等更多种类的动物提供食物和水分,直到夏天雷雨季开始为止。每一个巨大的仙人掌都为整整的一个动物群落提供了包括栖息地的支撑,这个动物群落包括啮齿动物、昆虫——如蜂、蛛和蚁、鸣禽——如仙人掌鹪鹩、吉拉啄木鸟、姬鸮、黄扑翅鴷和赤腰虫森莺。

巨人柱的伟岸雄壮——世界上最高的仙人掌,可以长到超过20米的高度,重量约6吨——足以令龙舌兰科、棕榈科、仙人掌科、豆科等同属科很多植物相形见绌;它沙漠斗士般的“资历”、坚持、忍耐、强悍,和丰沛、宽容,更足以令那些徒有仙人掌外表、却出于温室的“伪贵族化”仙人掌们相形见绌:它们接受了被冠以的“花”、“萼”、“球”、“琥”、“锦绣”、甚至“透骨香”一类的阴柔名称,雌性化包装着已经蜕变了的雄性特征,在人工配制的培养土中让福尔马林消着毒,在阳光不足的条件下,植株颜色变淡,毛、刺稀疏、不开花或少开花,……。人又何尝不是,越来越俯拾皆是空有雄性体征(甚至体征都已经消失)而无雄性精神的人,他们不仅丧失雄性气质、魅力和气魄,更变得是非不分,缺乏正直、勇气和正义感,没有社会责任感、没有担当。他们不再是伯夷叔齐荆轲项羽田横,也不再是苏武方孝孺陈天华…;不再“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也不再“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粉身碎骨浑不怕,留得清白在人间”…;他们变成了禄蠹,变成了钱蠹、色蠹。即便,有时还需要抖擞一番雄性,也不过是以粗鄙为性格,以粗野为勇敢,以粗俗为幽默。和植物界一样,有些生态系统不可能产生真正的仙人掌和雄性基因。

索诺拉永远是索诺拉。Saguaro——巨人柱仙人掌,就是索诺拉沙漠的灵魂。

也许,在索诺拉沙漠的印第安人看来,巨人柱是另一种人类:巨人柱茎的内部是一圈密实的肋骨(woody ribs),如同人类的身体骨架,外面是厚而多汁的皮层。当它由于无法抵御病虫的侵害、老迈、或被自然的力量摧毁时,表皮就会脱落,逐渐被沙漠所吞噬;但所露出里面坚硬的支撑骨架——巨人柱的脊柱,却依然矗立在沙漠中……陪伴着风沙滚滚赤日炎炎中执着顽强的漫漫进化。

“巨人柱的灵魂是不会离开这片沙漠的,它似乎只是化作了另外一种东西,隐藏在铺天盖地的热土热风中。”

商旅达人

李益,会展行业中人。冀求读N卷书行N里路和尽力付诸行动,幸事也。

作品版权归作者所有,未经作者同意,严禁转载。

参考:

1、http://en.wikipedia.org/wiki/Saguaro

2、http://www.blm.gov/az/st/en/prog/blm_special_areas/natmon/son_des.html

3、http://usa.bytravel.cn/art/snl/snl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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