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旅游研究院院长 戴斌
大家下午好！表面上看是主旨演讲，实际跟大家一起聊聊天，谈谈为什么做这个事儿。刚才在会前我的老朋友也是研究院高级顾问，他说看了我的演讲稿，说看到一个很罗曼蒂克的院长，其实我一直这样。可能穿了西服更严肃了一点。为什么说罗曼蒂克，我题目叫这个星球并不孤独。一个很有名小镇，这个孤独星球我一直想跟编写者沟通一下，为什么叫这样一个题目？从空间意义上看，在浩瀚宇宙空间地球确实很小，以至于跟同事交换意见的时候，我最怕搞宏观，宏观到一定程度感觉到像一个乒乓球掉在夜空中一样，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那种孤独感是与生俱来的。我听说英国非常有名的物理学家霍金，他去日本做演讲的时候，一定要在股市以后做演讲，股市期间做演讲，股市会有波动，大家听了以后地球有一天没了，大家感觉很荒芜。
我小时候在乡下长大的。那个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到蚌埠去看一下，我长大以后才知道美国也有一个"Pearl City"，翻译过来叫珍珠城。那时候美国、澳大利亚、意大利、阿根廷这些非常遥远的国度，和那些国土上生活的人民，它那种悠久的历史，在我的脑子中间一直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客观讲只在我学的《世界地理》、《世界历史》的客观边缘，我总想那样一片天空下是不是有跟我一样少男少女们，他们是怎么生活的？我不知道。中国人讲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然感觉不到真实的存在。八十年代中国对外开放入境旅游，一批又一批跟我们不一样的人，蓝眼睛，白头发，高鼻梁，甚至黑皮肤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来到中国，从电视中看到蛮奇怪的，慢慢走入老百姓生活。当时我们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大老远过来？既不是为了做工，不是为了经商，也不是为了像马秘书长从事国家的国际舞台的外交工作，为什么来到中国，只是背着一个包包到处走，蛮奇怪。但是另一方面也感觉好生羡慕，他们可以来这样一片土地上，我只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但是没去过那个地方，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像他们一样出去走一走，出去看一看。
到1981年的时候当时泰国玛哈•扎克里•诗琳通公主访问中国的时候，一方面为中国的文化而感到激动，另一方面跟中国政府提出来，能不能允许中国公民到泰国去访问，去旅游。那个时候中国不像第二大经济体，还很贫穷，客观讲有能力出去的人非常少。那个时候我们的旅游的梦想只限于在境内，在中国自己的土地上，内地上走一走看一看。一直到90年代初的时候，我已经大学毕业，当时有一个很有名的歌手叫艾敬，有一个歌叫《1997快点来吧》可以到香港去看男朋友，那时候好生羡慕。到深圳去中心街对面看一看警察也觉得不得了，一直到90年代后期，中国才真正使我走向外国，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也就是常说的新马泰，北京人调侃去新马泰去过吗？去过了，去新街口、马太、太平庄，转一圈回来了，这种调侃是一种对出境游的渴望，现在想起来这种渴望是一种战胜孤独的一种渴望。因为我总觉得人的孤独不仅是空间上的封闭，更有心理上的隔离。马克思曾经说过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没有广泛而深入的人际交往，居住在蓝色星球每个人都会是孤独的 。随着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国民财富增加，政府对出境游的管制政策也在不断放松。甚至金融危机期间，我们中国政府没有采取任何限制性的措施，对出境旅游，没有像英国这样征收出境税，没有征收碳排放关税，反而希望中国公民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花一点钱，让人民之间更加的自由往来。这个方面也要感谢包括山华司长在内一批开明的政府官员，为世界人民之间的来往创造宽松环境。可以让13亿多公民出境旅游市场持续进入一个快速健康发展的轨道。过去十多年中国公民出境游增长的幅度平均达到了18%，到去年2012年中国创记录8318万人次，1020亿美元消费成为世界最大的旅游支出国，客源国，引起全世界关注。
目前中国与世界上绝大部分国家和地区已经签订了ADS协议，中国游客脚步早已经踏上包括南极，包括北极在内的每一个角落。出境游正在从过去少数人享受的权利，逐渐走向普及化的平民消费。前两天张维女士办环球蓝联的一个活动，我有一个简短的发言，从高端消费到平民消费，就是说的这个概念。现在中国出去旅游走一走，看一看，很正常的事情嘛。现在40%中国人出去，都已经是二次出境了，这是了不得的变化。
由于长期压抑的消费意愿短期内释放，一方面带来快速增长的好处，另一方面也由于时间比较短，发展比较快，在我们商品和服务质量上也存在着一些问题，比如说中国游客在海外的消费更多指向购物。今天请了海外朋友一起过来分享一下，还有我的同事蒋依依发布有关更为详尽的数据。可以分享中国出境游客65%的消费用在购物上，他们购物清单既包括媒体广泛关注的珠宝首饰、名牌箱包，法国红酒高端奢侈品，也包括香水、日用品，化妆品，甚至包括香港限购的婴儿奶粉。我们的责任尽管存在着曲线消费动机，总体上中国海外购物出去避税消费的理性行为。因为我们内部价格确实太高了。到欧洲的时候，一个女孩子买两个LV回来可以把机票钱赚回来，实际上是一种避税行为。
中国游客强大的购买力为尚未走出金融危机的世界经济增添色彩的同时，china——中国也成为世界旅游业各国各地区谈论最多的热词之一，今天开一个入境旅游报告发布会，可能各位不一定有这么大兴趣到这里来听。出境旅游是一个购买方，过去一年明显感觉到国际社会给予中国游客的尊重在增加 。实际上上个月在俄罗斯，我们做了中国旅游年的开幕式，朝野上下都在谈论中国，谈论中国游客的消费。他们希望到天府国，意大利去买名牌珠宝以外，衣服以外，也到俄罗斯买买貂皮大衣，他们希望看看中国钱包最好在俄罗斯多花一点。在签证方面我也感觉到在过去的一年里，美国、日本、澳大利亚、新西兰都不同程度的放宽对中国公民的入境限制。我跟一个美国朋友聊天，他说你现在到我们那里去，比我到你这儿来容易。这个在过去没想到的，过去去一趟美国，还要按手印，老觉得中国的杨白劳在按手印。现在感觉明显过去一年不但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对中国旅游限制越来越放宽，中国赴澳大利亚个人签证商务访客签证获签率达到空前成功率94%，美国在过去的一年中签证处理能力提高了40%，计划2013年对华签证申请处理量达到220万。与此同时看到国际航线数量持续增加。2012年仅中国东方航空一家就新开11条国际航线，部分原有国际航班也在不同程度增加密度，尤其是直飞的航班。俄罗斯旅游年最为显著的成果是去年俄罗斯在中国办的俄罗斯旅游年，一年下来中国公民赴俄罗斯旅游增加44%。2013年3月22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克里姆林宫与俄罗斯总统普京共同出席中国旅游年开幕式，发表令人鼓舞的演讲，中国国家主席提出旅游是增加人民亲近感有效途径，旅游使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重要指标。我想这个对旅游业的发展都是非常令人鼓舞人心新的理念。中国出境旅游持续发展，不仅让中国游客看了外面的美丽世界，体验和分享世界各国人民幸福生活。据我们和世界旅游组织方面的有关研究，中国的游客为世界旅游业的增长，贡献了13%的份额。可以说中国在金融危机期间，做出了对全球旅游业做出了一个发展中大国应进的责任，也成为世界旅游业持续繁荣的新引擎。
我想各位朋友在支持中国旅游业有序发展同时，也想跟各位分享的是：高达519亿美元服务贸易逆差，对于一个转型和发展中的中国，对于一个正在努力扩大内需，特别是居民消费，促进经济持续增长的中国，我们客观上也面临着出境旅游发展是否超前的政策考问。而且我们明显感觉到了要求中国政府加强出境旅游管制现实的舆论压力。 从调查数据看中国游客在购物项目之外消费水平我觉得并不算高，跟大家分享几个具体的观点。
我们不能只看到媒体报道少量游客高消费，经常看到各种各样消息报道一个中国游客在把法兰克福机场高档烟酒，酒水都买走了，说中国一个女孩子看起来90后出生女孩子，到了一个LV包店，点了几个数字，服务员正在准备给她打包的时候，告诉她这几个我不要，其他全要了。有这样的一些令人感到一种传奇的故事。但是我想跟大家说的是：其实我们的关注点不能够仅仅停留在少量的高消费上，环球蓝联的数据显示：5%高消费能达到11万欧元，有没有？我相信是有的。但是更要关注千千万万普通中国游客日常消费行为。
中国游客到外面去很多住在郊区酒店，我说郊区酒店是不是空气很好？是不是都是乡村俱乐部的感觉？其实后来一琢磨郊区的酒店便宜，这是最重要的因素。省下钱干嘛？购物、消费。我经常带团出去，我记得有一次法兰克福机场转机的时候，我说可以再去转一转，话音没落，身边一个人都没了，全去买东西去了。好在我懂两句，稍微认识几个英语单词，或者说几句简单的英语不然自己丢了怎么办？当然丢了会找欧盟的同事帮助我。所以我想花在餐饮的预算只有10%是很低的。全年中国游客在海外餐饮消费一百亿美元左右。顺便说一下中国游客喜欢在酒店里用开水泡方便面，有节俭因素，也有你餐饮不太适合中国口味的因素。客观跟大家讲，我的胃是我的妈妈十岁以前养好了。让我去吃西餐，再高档吃个两天，我肯定想家里面的东西。就像各位来中国，我们高端酒店一定要准备西餐一样，不行，你要说那个好吃，天天让你吃辣椒比一比，这里面肯定有一些问题。我们日常观光浏览过程中无论公共服务，商务接待体系，中国人享受的服务品质，还有诸多不那么令人满意的地方。还有一些基本的旅游权益没有得到应有的保障。比如团队游客所面临强迫购物的问题，消费欺诈的问题，已经成为突出的主要问题。北京市旅游委告诉我，一季度投诉情况来看出境游投诉的数量大幅度的增加，其中泰国游投诉量增加了300%，我想这个可能是由于我们有一个春节期间，中国有一个非常热的电影叫《泰囧》，不知道各位海外嘉宾看过没有，中国人很喜欢看。因为有了《泰囧》电影，中国人喜欢去泰国去看，增加了出行压力，反而投诉量上升了。我想欢迎中国游客去的时候，能不能也解决我们消费者品质的问题。哪怕经济社会比较发达的欧洲，也很遗憾的听到一些消息，中国的游客在巴黎面临着抢劫所导致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的问题。为了感觉到居民友好程度方面，从我们监测一些舆情来看，关于中国游客负面评论日渐多了起来，中国游客是蝗虫，暴发户，说话声音像大喇叭。这些问题有我们自身的一些因素，但是各个国家是不是对中国游客怎么接待，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因素呢？事实上我总感觉一些国家和地区，对中国的发达程度不同的出境客源城市事实上存在着地域上的歧视。有的地方让中国游客交存款证明，不也是一种歧视吗？还有买奶粉也有判刑的危险，说实话不是太理解。我想举不太令人愉快的案例和数据，希望国际社会，包括今天在座的各位，能够和目的地的国家和地区的有关方面，多做一些沟通，对中国游客生活方式和旅游消费行为多一些宽容，为中国游客提供更高品质方面再多一些努力。
有些事情是我们过去不了解，比如说话声音大，你到中国西北去，北京是有雾霾看不见，地球上最远的距离，走在长安街上你看不到你我，因为有雾霾。但是东西部，到了东北去看，很空旷，不大声音不行。我在这儿呼吁国际社会给中国一点宽容，给中国一点声音，中国会给你一个奇迹。我需要时间。我想我的同事正式发布中国出境旅游发展年度报告和首次发布的2013年第一季度中国公民出国旅游满意度调查报告。前面这个报告延续了十年研究下，后面这个报告按照季度开展的新项目。在会后我们会给大家提供不同语言的版本，之所以发这两份报告，前一个报告侧重于市场消费行为，后一个报告侧重于中国游客的评价。希望大家了解一下真实的中国出境旅游市场，以及中国游客到到访地真实的旅游评价。我的同事付出巨大的努力，希望各位同事和朋友，不仅仅关注各自国家的排名前后，看到成就的同时，能够直面现实问题，能够分析原因和比较借鉴基础上，不断的做好对着重游客的服务工作。我相信对世界的旅游经济而言，中国是已经到达了现实的战略机遇，一个持续增长的健康发展的中国市场，有利于中国，也有利于市场。希望国际社会共同努力为中国游客提供更加便利、友善的环境，这些环境包括不限于中文标识，中文报刊，中文影视，中文导游，还有怎么也离不开的中式餐饮，我不要求你给我提供臭豆腐，提供一些包子、油条、大米粥总是可以的吧。同时多向中国游客推荐物有所值的商品和服务，引导中国游客真实的体验不同的文明和不同的生活方式，不能让我把中国人看成是一个简单的提款机，把中国人看成富二代，很多人希望看看博物馆，去体验体验当地的生活方式。我到古巴去的时候，就要求看菜市场，看超市，看一个景点不能了解一个国家，你去买东西也不是一个真正的体验和分享。希望大家更加平等的对待每一位中国游客，特别是要保护中国游客的生命和财产不受侵犯。
为此，正视中国旅游初级阶段出现一系列问题，以更大的耐心和更大的智慧，通过双边和多变合作框架务实的解决发展中的问题，因为文明的演化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正如世界旅游组织在1982年马尼拉发布《世界旅游宣言》时指出那样，发展旅游根本目的是提高生活质量，并为所有的人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这才是发展旅游的根本导向。希望中国旅游企业，特别经营出境游业务的旅行社与中国游客一道创造高品质的旅游文明。目的地政府为我们创造更好的接待环境，但是分享这些文明的时候，能不能也去展现一个优雅的、文明的，知书达礼的中国人的形象呢。因为中国梦不仅仅体现在国家的强大上，还体现在国民的幸福和每个人的综合素质上。在诚信经营的同时，希望我们企业要教育和引导中国游客文明旅游，特别是要遵守目的地国家和地区的法律，尊重当地人的风俗习惯。不能因为我有钱了，我膀子晃着就出去了，不让我插队就削你，不能这样对待，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要求境外目的地机构善待每一个中国人，我们也要善待每一个有尊严的个体。我们希望中国政府长期坚持，不是轻易改变有序发展的促进旅游政策。包括山华司长这一批睿智的政府官员，有国际视野的政府官员，一直在制定一个有利于中国出境游发展，有利于世界旅游持续增长的一些政策。当我们面临一些可能的舆论压力与指责的时候，我希望能够坚持一要发展，二要有序的方针，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国梦想，应当可以包含国民大众的出境旅游权利，而且出去的人多了，对国家的形象也是一个正面的宣传。
为此，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政策创新，包括但不限制进行ADS升级版的储备性政策研究。曾经澳大利亚旅游部门研究机构做过探讨，出境游自由行政策，个人行政策只限于中国香港和一些地区，日本希望对中国做个人游，我也希望更多的人让中国人出去的，就像我到教授你家走走亲戚，你说不行，不能一个人来，必须带上谁一块来。我就想一个人去，欢迎不欢迎？欢迎。希望放宽一些，让老百姓自由出去走，有什么不好呢？还希望建立保护中国出境游客的民事权利和品质诉求的国际合作机制。因为很多海外买的产品一旦出了问题，再投诉往往解决不了。一会儿会发布海外满意度评价，排在最靠前不满意因素就是投诉的问题得不到解决。
同时支持和引导中国企业走出去，参加更大范围的国际竞争。我还希望我们中国能够和目的地国家地区一道在经济功能之外，逐渐的拓展和深化对于旅游功能的认识。就像刚才马研究员指出发展旅游目的是提高生活质量，为所有人创作更好的生活条件，像国家主席习近平指出那样旅游使人们生活水平提高的标志，别看那点钱，我想在这个星球上通过旅游业发展不仅仅带来就业、贸易和财富，而是让更多人在大地上自由而有尊严的行走，去看见，见识异国他乡的美丽，去分享父老兄弟的幸福，也去消除彼此的孤独。这是中国出境游政策导向，是每个旅游人士共同努力的方向，中国有中国梦，旅游也有我们旅游梦，这个梦想就是让我们星球不再孤独，谢谢！广州办公家具
